一心维护(2 / 2)
她急得都快掉眼泪了:“白小姐,你要是觉得难过,你就哭一场,别这么憋着。”
可曼也围了过来,从盘子了抓起一只鸡蛋在我脸上滚来滚去:“如斯,你别这个样子,大不了就是一个男人嘛。天下男人千千万,不行如斯天天换。你别这样要死不活的,我跟你说,就冲他苏慕安今天敢对你动手,以后他这寰亚我也不去了。你看我够义气不?”
白芍开解我说:“白小姐,你别把不痛快都憋在心里,可别把自己憋坏了。你要是难过,你就想想我,你在这世上,至少还有可曼姐是真心关心你的,在你难过的时候为你着急担心,可是我却什么都没有……”
可曼说:“你别这么说,要是你难过我也会安慰你的啊。”
我还没有哭,白芍倒先哭了起来,她的眼泪一向就很多,滚起来绵绵不绝,从她的脸上滚到了我的脸上。
她哭着跟我说:“白小姐,我这条命都是你救的,看着你这个样子,我心里真的挺难受的,我什么都帮不上你,只能给你添乱。”
白芍哭得极其伤心,她的这种伤心特别能感染人。一路上我以为自己的眼泪都已经哭干了,可是这会儿听到白芍这么一哭,我也就再忍不住,眼泪哗哗而落。
可曼一看我们俩都哭了,一边给我们递纸擦眼泪一边说:“你们俩怎么突然都哭了?”
我越哭越伤心,苏慕安为什么会这么对我?明明答案已经很明显了,靳真真派人跟踪我绑架我,害我失去了孩子。可是他还要帮着她,帮她打我这一巴掌。这一巴掌仿佛不是打在我的脸上,就像打在我的心上一样,疼得我难以呼吸。
我捂住自己的心口,不住地说:“可曼,我好疼。”
她听到我说疼,急了起来,忙问我:“苏慕安还打你什么地方了?赶紧给我看看,要不要我们上医院去一趟?”
我说:“我的心好疼,好像已经碎成了一块块的碎片,再也不能愈合了。苏慕安为什么要怎么对我?你说他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可曼抱着我,骂道:“苏慕安那个畜生,你别想了好不好?咱们都把他们给忘了,什么臭男人,全都是来惹我们女人伤心的。要他们有什么用,咱们三个以后照样能好好生活。”
白芍说:“白小姐,你是一个好人,苏先生也是一个好人,你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不会的。”我摇了摇头,说:“如果不是他,靳真真就不会打到我,她根本不可能打到我。可是苏慕安就知道维护靳真真,他根本就不相信我。他说他们认识很久了,靳真真不是那样的人。”
可曼忽然睁大眼睛看着我,问道:“你是说靳真真跟踪你的那件事吗?”
我摇头,却又点头,我说:“当初是靳真真叫人跟踪我的,后来又是她叫人来绑架我的。如果不是她,我的孩子就不会掉。她害死了我的孩子。”
可曼大惊:“你怎么知道?”
我说:“苏慕安已经找到张青崖了,张青崖指认的,可是苏慕安根本就不信靳真真会做那种事情。他说是我误会了。当时那么多人在场,他们都可以证明,可苏慕安不信。他只信靳真真。”
可曼听到我的话之后,站起身来:“老子早就看靳真真不顺眼了,成天的作天作地,现在居然欺负到你的头上来了。”
她抓起手包,往门口走。白芍急急地去追:“可曼姐,都这么晚了,你要去哪里?”
可曼气冲冲地说:“就算再晚我也要去找靳真真算账。”
白芍又急又气:“算什么帐明天不能去,非得这会儿了去。”
可曼急匆匆地跑出去,没多久就听到了汽车发动的声音。
白芍抱着我的胳膊,皱紧了没有哭道:“可曼姐总是这么冲动。”
我说:“没关系,可曼这个脾气,不管在哪里她也不会吃亏的。”
“可是……”她十分担心可曼。
我安慰她:“你放心好了。”
我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所有的精力都在苏慕安的房间耗费光了。我想要站起来,可是腿软得很,摇摇晃晃,站了站,还是白芍把我扶着坐下来:“白小姐,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我摇摇头,说:“能麻烦你给我倒杯水吗?”
白芍点点头,给我倒了一杯热水。抱着热水杯,热水的温度传递到我的手上,我这才有了一点儿知觉。麻痹的知觉此时一点点苏醒,心里的痛和脸上的灼热一齐发作,我觉得难受极了。
大约过了半个多小时,可曼就回来了。她气呼呼地进门,对我说:“靳真真现在不在她家里。”
白芍一愣:“可曼姐,你真的去靳真真的家里了吗?”
可曼说:“不然呢?你以为我闹着玩儿啊,你看她把白如斯给欺负成什么样了。”
我低着头,没有说话,白芍戳了戳她的肩膀,她这才闭了嘴,挪到我旁边,说:“虽然她这会儿不在,但是她肯定会回家的,你放心吧,我一定会帮你讨回公道的。”
我无精打采地摇摇头说:“不用了。”
“什么?不用了?白如斯我没有听错吧?你到底还有没有一点志气,我跟你说,这口气你能咽得下,可是我咽不下。”
“苏慕安要藏的人你能找到吗?”
听到我这么一说,可曼骂了一句:“我靠,苏慕安到底怎么想的,他不是很讨厌靳真真的吗?”
我淡淡地笑了笑说:“还能怎么想的?靳真真长得不错,又对他一往情深,哪个男人都躲开这种诱惑。”
“可是我觉得苏慕安不会是这种人。”
可曼的话让我无端地觉得难过,我也觉得他不会是这种人,我以为他会一直维护我,爱护我。可是在这种时候,他却维护了靳真真。
也许刚才我意识迷茫的那会儿,他在跟靳真真说让她去哪里躲着吧。我不知道苏慕安到底是怎么想的,口口声声都在说为了我好,但是在最最最关键的时候,他的心是向着别人的。
“我认识她很多年了,她不会是这种人,做这种事的。”他的话一直在我的脑海中回荡,靳真真不是那种人?所有的事实都已经摆在眼前了,他还自欺欺人地相信靳真真。
我的心里猛地一痛。
可曼一边帮我擦眼泪,一边说:“如斯,你别哭了,你这样我看着多难过。”
我摇摇头,在脸上抹了一把,说:“我累了,我想回房休息。”
可曼和白芍一人架住我一条胳膊,把我扶回楼上的房间,然后退出去。
房间里安安静静的,月华如水从窗子里洒进来,站在清冷的房间里。
我对着月色,眨了眨眼,眼泪疯了一般往下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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