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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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了咬唇,眼眶不由得红了。

她深吸了一口气,嬷嬷在那边应该也过的很好罢,但她一定很想念自己,嬷嬷是她的依靠,可她也是嬷嬷唯一的亲人。

接着豆大的泪珠便潸然滚下,孟妱自己都不曾察觉。

接着,门外一声:“奴婢叩见陛下。”惊得孟妱忙抬手将两边的眼泪抹了,跪地迎道:“怀仪拜见陛下。”

皇帝只穿一件玄色滚金边的龙纹锦袍,乌发也只用玉冠束着,比平日少了一分威严更易近人。他一入殿,便将目光落在了跪着的孟妱身上,大手伸出一半又硬生生敛回来,大步走向上座,对太后道:“儿子见过母后。”

说罢,太后不禁笑了笑,来的倒是快。

“坐罢。”

皇帝一落座,便忙对下阶的孟妱道:“郡主来了,起身罢。”

孟妱闻言缓缓起身,只那一瞬,皇帝便瞧出她眼眶红红的,登时皱起了眉,半起身子道:“可是那沈——”

对座的太后忙轻咳一声,将他按回了座位上。

皇帝这才敛衣端坐,压着性子,淡淡问道:“朕听闻郡主要休弃那沈谦之,这……可是出自郡主本意?”

孟妱方坐回座位上,又跪了下来,想来是她出尔反尔惹的圣颜不悦,她即便是郡主,沈谦之到底是内阁三品大员,怎可任她性子而来。

“怀仪知罪。”

这罪,她该认。

此话一出,皇帝的面上几不可见的闪过一抹笑意,不自禁满意的点了点头。旋即,轻咳一声,道:“起身罢,这原是你们的家事,朕也是……”说着,他忽而瞧了太后一眼,继续道:“也是替太后问问你。”

第28章 梅林。

太后瞧着自家儿子的神色,不免也暗自笑了笑,抬手对孟妱道:“快坐着罢,莫要动辄起身了,今日召你入宫只不过是陪哀家用一顿饭罢了。”

孟妱起身后又福下身子拜了拜,才缓缓入座。

皇上子嗣不算多,但只受宠的温贵妃膝下便有一子一女,若说太后是觉得孤寂才传她入宫却是无从说起的,可太后也却是一直未提她与沈谦之的事。

孟妱见皇上丝毫未有要走的意思,她便更拘谨起来,不再动身前的银箸,只时不时捧起酒盅喝几口,以掩饰自己的情绪。

皇帝与太后搭着话,眼神似有若无往孟妱处瞟了几眼,见她神色安好,心内也松下来几分。恐他待着会令孟妱生畏,正要起身时,便听姜贯从殿外走进,禀道:“承英殿大学士沈大人正在奉天殿偏殿候着,京中盗窃案已审理完毕,前来与陛下陈词。”

孟妱听得沈谦之的名讳,手蓦然攥紧掌中的酒盅,将杯中剩下的酒尽数灌入喉中,缓缓放下酒盏,杏眸落在杯沿上,指腹轻摩挲着杯身怔怔的发神。

一旁的宫女见势便上前替她添满了酒。

瞧着杯中荡着波纹的酒,只觉得方才饮下的酒在腔中泛着温热,甚是暖人,轻举起酒盏又饮了下去。

见皇帝要起身,姜贯忙上前虚扶了一把。

孟妱手中还捧着侍女倒下的第三杯酒,见皇帝要起身,忙一口饮尽站起身来。

“怀仪恭送陛下。”

玄色暗纹的衣角在她面前顿了一瞬,孟妱不由讶异着抬起了头,这时才记得,直视皇帝乃是大不敬正要垂眸时,肩上忽而被人轻拍了两下。

“做的好啊。”皇帝云淡风轻的说了一句。

三盏酒下去,孟妱此时已晕晕乎乎起来,只当是自己的错听,她只是一个异性的郡主,而沈谦之却是朝廷三品要员,皇上怎会向着她说话。

见圣驾远去,孟妱才缓缓回过身来,重新落座。

太后接着道:“近日你若是有空,便可多入宫陪陪哀家。”

孟妱忙垂眸应着,须臾,宫外的侍女进来回禀道:“温贵妃娘娘来了,带着平阳侯世子一同在殿外候着。”

太后这时也抿了一口手中的酒,微微点了点头。秦姑姑便对侍女道:“传。”

少时,温贵妃领着温承奕,款款自殿外入内拜见。

温贵妃穿着湘妃色的苏绣百蝶牡丹凤袍,云鬓间簪着丹凤衔红宝累金丝珠钗,描着淡淡的远山眉。虽然一张玉面上已有了些岁月的痕迹,但美人在骨不在皮,其风姿犹不减当年。

一旁站着的温承奕与他这姑母有七分相似,比温贵妃的亲生儿子更甚。亦是一副玉质金相,比沈谦之相较,温承奕更具几分柔美。

温贵妃款款上前拜道:“臣妾拜见太后娘娘,娘娘万福金安。”

接着温承奕单膝跪地叩见。

太后抬了抬手,一旁的侍女便将温贵妃缓缓扶起身来。

“平阳侯世子来了。”太后视线在温承奕身上打量了一圈,缓缓说道。

“温承奕叩见太后娘娘。”闻言,温承奕行礼回道。

太后微微笑着点了点头,“有些时日没见这孩子了罢,愈发俊俏了。”

温贵妃欠身回道:“正是呢,上回娘娘作寿辰,他原该在的,只是身上有些差事脱不开身,便未能进宫来与太后庆贺,今日臣妾专程带他来赔罪了。”

接着立在温承奕边上捧着托盘的侍女便微微上前了一步,她手中的托盘上还盖着一块绒布。

温承奕回道:“一方白玉如意枕,献给太后,望太后身体康健福寿绵长。”

“你倒是有心了,”太后微微颔首,命秦姑姑亲上前接过玉枕,道:“这玉枕多为青玉,白玉的可是难寻呢。”

“赐座。”

殿外侍女抬来了两把椅子放在阶下,温贵妃坐在了挨近太后的地方,温承奕则坐在了孟妱身侧。他微微侧眸瞥了一眼,便见孟妱两颊泛红,单手撑在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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