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一点不甘心(1 / 2)
“满盈,本宫累了,服侍本宫歇息吧。”
翌日一大早,秦蓁明显感觉锦雀对于自己态度的变化,也肉眼可见自己荣安殿的御林军比昨日多了一倍。
看来,容帝虽说不相信她的话,却也没有放过她这一个嫌疑人。
再熬过一天。
再一天就好。
“太子妃,今日的吃食可都是按照您的吩咐做的,不知合不合您的口味?”锦雀脸上带着笑,那秦蓁无论怎么看,都觉得她不怀好意。
那饭菜入口的一瞬间,她便知她的笑是何意。
若不是提前吃了解毒丸,她怕是活不过几天。
秦蓁嗯了声,见她还不离开,反问道,“怎么,如今本太子妃吃饭都要你监视着么?”
锦雀咬牙,却是未曾回话。
经过昨日,她是万万不敢让太子妃再独自一人待在房内了。
这人若是丢了,她的命怕是也保不住了。
“太子妃息怒,奴婢就在门口,太子妃若是有事可以叫锦雀。”
眼见着对方就要退了开去,秦蓁忽而叫住了她,“锦雀,这几日我心情不是很好,因此总是朝你发脾气,你切勿放在心上。”
锦雀闻言,死死的低着头,却是不知太子妃在玩什么把戏。
“今日的吃食御厨果真是下了心思的,味道都比往日的好吃不少,可我一人吃着实寂寞了些,你陪我一起吧。”
锦雀猛地抬起了头,太子妃是发现了吗?
可见对方眼神,却又不像。
锦雀一时不明秦蓁是何意思,站在原地没有动弹。
秦蓁扯出个笑来,“看来本太子妃真是失宠了,叫你一同吃饭竟也叫不动。”
“不是的,是奴婢不能与主子一同用膳,这是规矩,奴婢绝对不能坏了规矩。”眼见着秦蓁又要借题发挥,锦雀急忙道。
“规矩是死的,可人是活的,这些天本太子妃也没好好谢谢你服侍我,太子府甚至未曾有人前来寻我,如此,你也不愿意与我一起用膳么?”
秦蓁笑眯眯的看着对方,她没办法确定这加量的毒药是容帝命人所为,还是锦雀为了报复昨日之事所为,她既然不能确定,那就只能让对方一同品尝了呢。
锦雀拗不过秦蓁,到底只能坐下来。
秦蓁脸上带着笑,不停的替她夹着菜,又是满怀期待的看她吃下去,“可好吃?”
锦雀面前露出个笑来,点头。
“好吃你就多吃些。”
锦雀:“……”
最后一顿饭下来,桌子上大部分的菜都入了锦雀的肚子,倒是秦蓁自己没吃几口。
看着锦雀收拾了碗筷关上门,秦蓁脸上的笑才顿时撤了下来,匕首靠近自己的手腕,划过一道口子。
“你在干什么?”
那熟悉的声音自不远处传来,秦蓁一阵恍惚,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
直到他温热的手掌贴上她的手腕,身后熟悉的气息传来,秦蓁才确认,那人来了。
“你来做什么?”
秦蓁心中升起警觉,顾不得自己还在流血的手臂,推着那人往外离开,“你应该明白,此刻该是无人知道太子妃这几日住在荣安殿,若你出现在这里,如何解释?”
容成祉扯过她的手,从怀中掏出手帕慢条斯理的绑好了,随后伸手撇过她额前的碎发,细细描摹着她的脸,才懒懒开口,“本宫的夫人多日不回太子府了,本宫难道还不能来找她么?”
以前她每每听他说话时,都以为他不过是在做戏罢了,可如今——
秦蓁微红了脸,想从他的怀中推开去,可那人的双臂紧紧锢着她,不让她动弹,“这几日,阿蓁可想本宫?”
想他?
秦蓁眼中有一丝恍惚,该是想的。
“明日就是殿下和周国公主的成亲大典,殿下为何现在进宫?”
容成祉刮了刮她的鼻子,却是放柔了声音,“怕他们胡言乱语,让你误会本宫。”
她抬头看着他,极其无辜的眨眼,“可为何秦蓁听这话的意思,殿下倒是在调戏我?”
容成祉眼底泛起笑意,“若是夫人一定要这么理解,也未尝不可。”
秦蓁垂眼抿了抿唇,鼓起勇气道,“秦蓁有个疑惑,不知殿下可否帮我解惑?”
容成祉上下打量着她,确认这几日在荣安殿她未受任何委屈,闻言回神,“阿蓁想问什么?”
她细细的看过对方的眉眼,回想起当初第一次见面,缓缓吐气,“殿下第一次见我时,便想着要带秦蓁来容国么?”
容成祉并未立即回答,而她也很有耐心的等着。
“阿蓁为何想要知道这个?”
秦蓁顿了顿,当年他们相见时两人都还是个孩子,她甚至并未告诉他全名,他在元国时两人也并未见过面,那他是如何得知自己就是幼时那个人的呢?
“只是好奇。”
“是。”
他再一次见到她时,便存了要将人扣在自己身边一辈子的心思。
秦家阿蓁是怎样的人,若是寻常的理由,她能跟自己回来?他不会强迫对方,他要的,从来都只有她的心甘情愿。
“可若是我不同意呢?”她明明,已经将他甩开了的。
容成祉笑,“可最后的结果,本宫还是将你带回了容国。”
秦蓁瘪嘴,“那是因为旬邑哥哥劝我,否则我才不会跟你来呢。”
这容国,也不是那么好待的。
容帝的心思难猜,后宫更是不太平,光是靠她一人之力,怕是也难改局面。
她这可是完全被他坑了才来的。
从她的口中听到别的男人的名字,容成祉顿时沉了脸,冷哼两声,“你是说,若不是叶旬邑,你不会跟本宫来容国?阿蓁可别忘了,你答应过本宫,会助本宫夺得那个位子,你如今可是想要反悔?”
听出对方话中的威胁成分,秦蓁急忙识时务的将话题扯了开去,“皇后娘娘如今形势危急,怕是她发现了什么蛛丝马迹,可我至今不知道,她发现了什么。”
容成祉静静的看着她,重重叹气,却是揉了揉她的头发,“原本不过将你骗回来,如今却是将你牵扯其中,阿蓁,本宫该耐你何?”
秦蓁微微皱眉,那人却是将她拥入怀,“那陆隐该是和你说了遗诏之事。”
她瞪大眼睛,正要从他怀里抬头,不过对方的力气极大,导致她根本毫无还手能力。
“本宫没有告诉你的是,本宫的母后,从来都不是任人拿捏之人,自本宫被送到元国,她便费尽心思让人与本宫取得了联系,因此,容国发生的事情,本宫不说全知,却是大概有个了解。”
秦蓁恍然大悟,她一直知道容成祉在容国有安插人手,却不曾想到,那竟是皇后的手笔。
看来,她还真是小看了那一个女子。
毕竟,在先帝死后,还能忍辱负重的人,该是不一样的。
见怀里的人不再动弹,容成祉静静的开口,“在本宫出生没几个月时,父皇便立本宫为皇太子,而后到本宫八岁,皇叔的行为举止怪异,父皇生怕有异,早早的立下了储君之位的圣旨,若相安无事,待他百年之后,这帝位自然是本宫的,若出事,这遗诏便是本宫最后的立命之本。”
秦蓁不曾想到先帝竟是如此有先见之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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