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一点不甘心(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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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是容权的野心表现的太过明显,不然,不会每个人都会防着他。

“只不过当年知晓此事的李总管已经被皇叔赐死,见到过那遗诏的四个嬷嬷,如今怕也只剩下三个。”

不知为何,听到嬷嬷这两个字,秦蓁忽而联想到了前几日离世的奴嬷嬷。

“此事,容非晚不知道吧?”

容成祉摇头。

“所以,皇后娘娘也一直派人在找那三个嬷嬷,亦或是遗诏的下落?”

他嗯了声,“原本不想让你知道,怕的就是你想太多。”

毕竟,浔阳小诸葛若思考,定能想出更多。

秦蓁不明白,“殿下为何不想要我想太多?”

若她早知道的话,她定然不会让他先行笼络大臣的心,有如此捷径,为何要大费周章的做那劳什子的事情?

猜出她心中所想,容成祉却是不停的叹气,“本宫可不想只当你是浔阳小诸葛。”

秦蓁心跳的飞快,他的话,是她所想的那样么?

旁人都说,得浔阳小诸葛者得天下。

他不愿意她将他当做那些人中的一个,所以宁愿不告诉她?

想明白的秦蓁却是被气笑了,抬脚便是狠狠踩了对方一脚,咬牙切齿,“所以殿下就能够眼睁睁看着我为了你绞尽脑汁想别的办法?还有,关于陆隐之事,殿下不打算和我解释解释么?”

“唔,”容成祉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别过脸,“不过就是景战偶然碰到那陆隐前来找你罢了,和本宫无关。”

秦蓁紧紧的盯着睁眼说瞎话的人,心中的那股气却是怎么都过不去,“殿下既然自己早就有了主意和计划,又要秦蓁做什么?”

她此时此刻才发现,他自从元国回来便已经计划好了一切,就如从他从浔阳到容国的路线一般,精准而万事俱备。

见自家夫人生气,容成祉只好一面委屈一面哄道,“你是本宫人生中唯一的意外,更是本宫计划的全部,本宫为何不要你?”

秦蓁气红了脸,可听了他的话,脸上的红意却是更甚,“殿下说什么,秦蓁听不懂。”

见她装糊涂,容成祉伸手捧住她的脸,强迫对方与他直视,“嗯?阿蓁听不懂么?”

她还未曾回话,那人却是吻了她的唇,动作轻柔更是小心翼翼,“如此,阿蓁还是不懂么?”

秦蓁忽而涨红了脸,双手推开他的肩膀,“容成祉!”

他的眼中满是笑意,她每每气急败坏时都会叫他的名字,那三个字从她口中说出来,总是与旁人不同的,“本宫在,不知夫人有何吩咐?”

她花了不少时间才让自己脸上的温度降了下来,正色道,“若真是如此的话,我能够确定,那奴嬷嬷之死一定和容帝有关,皇后娘娘如今被软禁,怕是此事也已经败露,容帝眼下不知你知晓多少,所以才会匆忙让你和周国公主成亲。”

可这两件事的关系,秦蓁还未捋清楚。

容成祉见她皱眉,伸手抚平了,“你可记得,周云云说过,只要本宫和她成亲,周国就会将一半的兵力交由本宫手上?实际是,本宫只有使用权,兵符,会交到容权的手里。”

秦蓁蓦然瞪大了眼睛,所以,这才是容权的目的!

有了周国的一半兵力,即使容成祉有自己的人马,也并不一定能和他抗衡。

拿容成祉的一生去赌他容权自己的兵力,倒是一桩好买卖!

“殿下打算如何?”

容成祉的眼底满是眷恋,听到她的问话,道,“如今本宫处于骑虎难下的地步,乖乖与那周国公主成亲,岂不是白白给容权送士兵?况且,母后如今被软禁,本宫也不能坐视不管。”

秦蓁想了想,开口,“皇后娘娘那里交给我,今日我勉强混进去,她许是在拿自己的身子在和容帝抗衡,宫里的宫女说她许久未进食了。”

容成祉皱了皱眉,随后想着她今日既然去了,定不会有旁的事,“辛苦夫人。”

“时辰不早了,若让人发现殿下在这里,怕是你我小命都不保,殿下还是快些回去吧,皇后那边,我会再找机会进如宁宫,弄清楚究竟是何事。”秦蓁将人推到了窗前,左右看了看,催促道。

容成祉有些无奈,他可还没看满足呢,她就这么急的要让自己离开?

眼见着他的身影就要隐没在黑夜之中,秦蓁没忍住叫住了他,“殿下!”

容成祉回头,远远的,他看到对方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个极其好看的笑来,“那次是阿蓁先离开的,这次就让漂亮姐姐先走吧。”

容成祉:“!!!”

宫门口挂上了八盏灯笼,当初秦蓁成亲时,也不过才挂了六盏,听说其中两盏还是容成祉强制命人挂上的。

如今这周国公主和太子成亲,宫人受了吩咐径直挂上了八盏,众人都说,这是太子妃要失宠了。

“不知太子妃可是将东西准备好了?”

锦雀来时,秦蓁正好在给自己梳妆,今天是容成祉和周云云大好的日子,她自然得好好打扮一番。

听到身后人的话,她微微偏头,用下巴努了努,“已经放在盒子了。”

锦雀上前拿过盒子,迫不及待的打开,确认是代表太子妃的玉钗,眼底不着痕迹的闪过一丝欣喜,转了转眼珠子,“让奴婢来替太子妃梳妆吧。”

她自铜镜看到了身后的人,伸手将梳子递了过去,“那就麻烦你了。”

瞥眼看到一旁的盒子,秦蓁心中五味杂陈。

她原先可没明白容帝让锦雀来告知她将象征太子妃的东西交出来是什么意思,可那日晚上她细细摩挲着那玉簪时,竟是发现上面刻着字。

可要是她没记错的话,当日容成祉并未告诉她这东西这么重要。

那下人甚至还很随意的告诉她,说容成祉就知道她会选这个。

看来,下次那厮再做什么事情时,她可不能掉以轻心了。

锦雀一面梳头,一面观察着镜子中的人,如今太子府已经没有秦蓁,那玉钗也已经到手,照着皇上的意思是,若是这个时候人没了,神不知鬼不觉。

那毒她已经下了好几天了,可不知为何,她竟还未从对方身上看出半分端倪来。

明明昨日她只吃上了些许,反应就极大。

锦雀心中生惑,手下却是将对方青丝细细给梳通了。

“太子妃稍等片刻,锦雀替您去寻些好看的簪子来。”

秦蓁点了点头,看着镜子里的人却是有些恍惚。

她脸上的伤已经好了八分,也就是说,如果她现在让秦湘给她易容,就算她站在百里霁的面前,对方也不一定能够认出她来,眼神黯淡两分,她不知自己是错是对。

原本那伤疤,是留着对自己的警醒,可她却因容非晚的嘲弄而顾忌了容成祉的颜面。

秦蓁。

本不该是这样的人。

她闭上了眼,脑中却出现了容成祉那张祸国殃民的脸来。

果然还是美色误事啊。

但凡容成祉长得不那么好看,她也不会将如此多的心思放在他的身上。

秦家阿蓁,可是自小往好看的人跟前跑的主儿。

她想着想着便勾起了嘴角,那时爹娘还愁哪家好看的公子要被她祸害,兄长却担心长得好的人心不正,怕将他的妹妹给骗走了。

锦雀回来时只看到那人微微阖上了眼睛,仿佛是在休息一般,她默不作声的走上前去,在对方还未曾反应过来时,猛地将绳子套在了对方脖子上——

秦蓁顿时瞪大了眼睛。

“呵呵太子妃,本想让你死个痛快的,却不想你这jian命竟是如此顽强,吃了几天的药都不见效果,那就别怪我了!”锦雀一面说,一面使劲。

秦蓁的脸因缺氧而憋红,双手死死的卡着绳子,断断续续道,“为什么……”

“为什么?自然是你太碍事了!殿下是什么样的身份,岂是你这样的人能够高攀的?原先是皇上看在殿下的面子上,可如今周国公主就要成为殿下的正妻了,太子妃,您也该让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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