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你的俘虏(1 / 1)
时至黄昏,两人都筋疲力尽,江月犀趴在枕上把藕臂伸在外头,上面压着他的臂膀,大手拢住她的手背,他成了个话痨,咬着她的耳珠说个没完。反正他是把自己交代了,俘虏对胜者,还有什么可保留的,索性把作为俘虏的感想和宣言都说了。
江月犀回过头看他说起当初担心她想和她一起赴死的样子,心里一动,就把自己和段瑞宁的计划告诉了他。
傅兰倾眨巴着眼,最后危险的眯起,“好啊,我就知道你最精,你就是个成精的狐狸。”
他说着就去掐她腰的两侧,江月犀一边躲一边忍不住笑,“你怎么这么孩子气!”
“你说什么,你再说,再说……”
两人在被子里打闹嬉戏起来,背面鼓动不止。
今晚江府的晚饭两人是一同出来吃的,人也难得的齐,江季槐从学校回来,孙宝姐为着陪儿子也从房里出来,就是江季槐一时不知道该用什么态度对傅兰倾,看到他后也没打招呼,江舒柳则转着眼睛在两人面上来回扫。
傅兰倾修长的手指捏住鸡蛋,揉捏一阵后,灵巧的掀开一块皮又将剩下的皮整个剥下,圆滚滚胖乎乎的鸡蛋被挤在装着蘸料的小碟子里。江月犀喜欢吃鸡蛋,而且似乎永远吃不腻,早上实在不想起床的时候,她能因为鸡蛋羹的香气从床上爬起来。其次就是最常见的煮鸡蛋,有时会把鸡蛋切成小块一起码在盘子里,把蘸料浇在上面,不过整个蘸着吃她也喜欢。小小的一碟蘸料里,有醋和老抽,少许的白糖和香油,再加上压碎的花生末,还有注入灵魂的辣椒油,要是赶上有新做出来的蟹酱,也要放上一点。这一碟酸甜苦辣全在里面,也就是江月犀爱这么吃了吧。这碟子蘸料曾被江舒柳在心里鄙夷过许多次,因为闻着就是那么的世俗,鸡蛋本身也让她不屑一顾。可是今天看傅兰倾那认真的样子,她有点怀疑自己之前的看法了。
傅兰倾拿起碟子里的鸡蛋,像是托着个传世的明珠,亲手拿着在蘸料里蘸了蘸,送到江月犀的嘴边。江月犀正和枫儿交代着什么事情,看到鸡蛋来了就咬了一口,还贪恋的用舌头舔了舔嘴边的蘸料,傅兰倾再把鸡蛋在碟子里蘸了蘸,露出的蛋黄染上了颜色,辣椒油的红色挂在雪白的蛋清边缘,这次江月犀一口把剩下全吃了,傅兰倾用帕子帮她擦着嘴角的红油,一边语调调侃地说:“吃辣的舔嘴唇,你怕是一会儿要肿成香肠嘴。”
江舒柳看着,忽觉得这好像也不比电影里那些互喂巧克力的场面差,反正都透着股齁人的甜。之前看着江月犀和傅兰倾气质不搭,像艳俗的牡丹和苍劲的竹,可是现在看来,要是翠竹有意垂下枝来,牡丹又足够傲,似乎也挺搭调。
口中的点心和燕窝粥好像都没了味儿了,她不想再把注意力放在他俩身上,又想起了许栋。嗯,方毓秀已经生完孩子了,那应该可以请许栋过来了吧。大嫂也真是的,生个孩子还要扣着人不放,不过,他们肯定许栋的能力也是好的,那么多的大夫偏请许栋,说明他真是不一般的。听从谢家道贺回来的人说,谢三小姐曾给许栋送过礼,可他推了几次都不要,最后还是院长私底下跟他谈他才勉强接了。这是什么样的气度和品性,怕是连傅兰倾都没有……
偷瞄了一眼傅兰倾,江舒柳心里好受点了,对,他再好,也是月犀买来的,许栋就不会因钱折腰,那才配当她的男人。
想到这儿,江舒柳甚至有些傲气,她瞟了下那边的一对璧人,可是对方并不能感受到她的傲气,反倒又让她看的心里含酸,于是食不知味的扒了几口,就起身回房了。想着要从今天晚上就开始咳嗽厌食,这样明早才会有理由找许栋。
许栋最近可是真忙,他一心想待在医院里,可最近出诊的机会还是那么多,多少患者都是点名要他去,根本就不在乎那些出诊费,院长也得罪不起,甚至把自己的车借给许栋,好让他花费在路上的时间少一点。不光工作上是如此,因为和母亲团聚许栋也很忙。
祝英嫂终究还是没舍得辞了段府的工,她的资历和地位可是好容易熬出来的,而且也不受累。闲了的时候就把府里精致的点心和荤食装在篮子里盖上布,腿脚如飞的走到儿子家里,给他里外收拾收拾,再预备下饭菜,反正府里如今下人多使唤不上她。再说她也是半个段家人了,那段家的东西不也跟她的一样吗?抽空她还要跟许栋讲一讲她最新看好的姑娘们的资料,许栋只得听着,不过母亲到底是没有之前那么具有强迫性了。
大概祝英嫂也觉出,儿子如今算是个成功人士了,她自己也由悲情的母亲转为可以自傲的慈母,这样的设定下在地上翻滚大哭大概是不适合的。而且她还是地位超过其他下人的老妈子,应当保持一些气度。等过了一阵子,她更加这么认为了,因为随着许栋的知名度越来越高,多的是姑娘的介绍人主动找上门来。
好嘛,儿子条件如今这么好,她不得好好挑挑吗?于是她眯起她的小眼睛四处的看,李家的女儿长得不错可出身贫寒配不上许栋如今的身份,孙家的给出的嫁妆可观可长得实在不怎么样,作为自己的儿媳要是长得不好自己作为一代名媒还不被人耻笑?赵家的笑起来太过了,刘家的一对眼睛又太凶……
许栋不知道自己母亲在心里给自己选着秀,只是每天回来要听上别家姑娘们没头没尾的一些报告觉得很无奈,那人名多的他自己都记不住。他想看会儿书,可母亲不满足自言自语,时不时的就拉他问上一句,什么脸上有雀斑的算是大毛病吗?脚大点的好还是小点的。许栋无法从医术上一下蹦到女子的身体,所以常常断线,可不跟母亲聊又不行,都几年没见了,听几个小时的唠叨都不愿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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