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问(1 / 2)
他停下自然是想要听听封何华对这事怎么说,结果就听到封何华说,“你哥哥他,确实是难得的。”
“我听云晃说,哥哥以前一直在找一个姑娘,是他在紫衡时的师姐,应当就是嫂嫂你吧。”
封何华抿唇笑,“除了我应该不会有别人了吧。”
左衡安的侍女给她拿了鞋出来,然后拿了旧的准备往出走,结果停下了,“……大少爷二少爷?”
左悠之只好在左竟之的搀扶下走出来,丝毫没有偷听的愧疚感,尚未等到左衡安问他,先从怀里摸了个绸布包出来,“唐戈托我转交的。”
这绸布包左衡安认得,正是那晚唐戈要给她的东西,此刻再见,左衡安发现自己并没有想象中的欣喜若狂,反而很是平静地接了过来,“里面是什么?”
左悠之被左竟之扶着走过去挨着封何华坐下,习惯性地把她的手握住,“唐戈没说,只说了若是你愿意,那便收下。”
“你怎么这么早回来了?”封何华问。
“快到饭点了,我不陪着你,怕你又不吃。”左悠之答道,一抬头,就看到那边左衡安已经打开了那个布包,左竟之也好奇地凑过去看。
里面是块玉佩,看着不像是什么珍奇之物,只是很普通的东西,倒是应该有些年月了,左衡安翻来覆去地看了一阵,一抬头便看到满眼笑意的封何华,不由问,“嫂嫂你知道这是什么?”
左悠之也看向她,封何华不卖关子,“这是唐先生和她夫君的定情信物,我之前多次见过唐先生睹物思人,唐先生还说这东西将来是要送给儿媳妇儿的。”
左衡安瞪大了眼睛,只觉得手上那块玉都在发烫,封何华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背,“唐戈他既然把东西给了你,那你便去见见他吧,要与不要,都该说清楚才是。”
左衡安迅速红了脸,左竟之托着下巴,好奇地打量着这块玉。
东西也送到了,左悠之有话要跟封何华说,便把左衡安和左竟之往出赶,待到无人了,封何华好笑地掐他,“竟之好心将你送回来,你倒好,直接赶人了。”
左悠之理直气壮,“我与殿下有话要说,怎可叫旁人听了去。”
“你要说什么?”封何华虽然心里猜了个大概,却还是顺着左悠之的意思问。
“臣也想要有定情信物。”左悠之头靠在封何华肩上。
封何华心里好笑,把手伸到他衣襟中,扯出那个坠子,“这还不够?”
那坠子在阳光下的色泽一如既往地漂亮,左悠之低着头,又摩挲着自己手上那枚白玉扳指,“可惜殿下的丢了。”
这是还记挂着这事呢!封何华无奈地叹了口气,“待到以后得空,再寻好料子重打一对。”
左悠之爱惜这坠子爱惜得很,念叨着想再要一对也不是头一次了,上回是没选好料子,之后便一直耽搁了,听着封何华这保证,左悠之算是放下了心,满脸笑意地黏了过去,封何华以为他又要扯风花雪月,结果听到左悠之在她耳边道,“殿下,我安排好了,今天夜里可以去审方宜,只是得委屈殿下扮作小厮了。”
这对封何华来说算不得什么大问题,她点点头,叫左悠之把衣服准备好,说到衣服,左悠之便忍不住看了眼左司宁拿来的那些东西。
“别看了,我不可能穿的。”封何华猜到了他的心思,掐着他的脸把他的头转了回来,“穿起来太麻烦了,行动不便,走两步都累,又得时刻小心着裙摆。”
这点上封何华倒是和昆吾子桐一点都不像,昆吾子桐是大家族里养出来的正儿八经的小姐,平日里吃穿用度都是赶着最好的,又有昆吾子都这个兄长没下限地宠爱,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某种程度上封何华和昆吾子都更像些,左悠之把自己这个想法同她一说,封何华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你怎拿我和舅父比。”
“舅父那可是天下一等一的人物啊,我哪里比得上。”
结果到最后封何华还是被缠得没办法,答应了左悠之哪天有空了就穿一次。
左家祠堂下边也是有个小狱的,平日里会用来关些犯了错的族人,方宜此刻就被铁链锁着手脚,关在里面。
封何华跟着左悠之进来时,刚好碰上左司宁往外走,不由有些好奇,待到人走了,才悄悄问左悠之,“她怎么会来这里?”
“应当是来看堂兄的。”左悠之悄声道,“今天上午回来后,伯父便叫人将堂兄送来了这里面壁思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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