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莱因瓶人格_9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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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知行仔细地给期刊夹了书签然后放好:“你这模样,就像外面被人揍了回来哭诉。”

“有您这么讽刺孙子的吗?”

“你的事啊,我都听说了。”丁知行端详着丁穆炎,“难过吗?”

“难过。”丁穆炎的情绪当即低落了几分,“我被停职了,朱院长不愿意承认,可事实就是如此。卫计委的人找朱院长谈过话,说影响太坏,要尽快严肃处理。”

“小朱这人还是书生气太重。”

以朱院长如今在医学界的地位,能指着他叫小朱的恐怕也只有丁知行一人。丁穆炎苦笑:“院长他已经尽力了。”

“你爸怎么说?”

“他说他尊重我的任何选择。”

“尽说些没用的!”丁知行对儿子一万个不满意,“那你自己怎么考虑?”

“我不服!”

“这是你自己选的路……”

“不是的,爷爷,这不是我‘选’的路,我没有去选择,我是被选择的。”

性向由不得他选,一定要说选择,也是他选择做真正的自己。

丁知行怔了一怔,心疼地叹了一声:“你说得对。”他眼神变得迷离,仿佛隔着一层雾,在重重迷雾后是遥远时空中零零碎碎的记忆:“但至少你还有路走,不是吗?”

“爷爷,您别给我灌‘人生在世总要受点委屈’‘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之类的鸡汤,这些话我安慰别人的时候张口就来,可我就是不痛快。这些年我的付出只要长眼睛的都能看见,我没有做错过任何事,为什么要这么对我?还有很多人根本就不认识我,我也从来没有伤害过他们,可他们恨不得我去死。我治病救人问心无愧,可我忽然发现我在为一群恶魔治病。”

丁知行撑着扶手起身,丁穆炎连忙将拐杖递了过来,丁知行拄着拐杖慢慢走到窗下。他的腿曾经断过一次,治疗得不及时没能长好,随着年龄增长愈发不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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