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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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会就喝了杯绿油油的蔬菜汁吧?”她边说边离开餐桌,“我帮你随便整点吃的吧,我看你也不像是那种喜欢吃飞机餐的人。”

张修不答反问:“你就这么迫切地想得到‘神算子’的称号?”

饶束懵了一下,随后反应过来,扶着冰箱一通笑。

她发现他的说话方式很别具一格,是别人很难模仿的风格,常常在谦逊中暗含攻击性。

“所以我又猜对了是吧?”饶束站在冰箱前看他。

他今天穿了一件黑色经典款棉质衬衫,内搭白t,没扣衣扣;黑色休闲长裤;黑白运动鞋。

看上去,他整个人除了黑就是白,哦,唇还是鲜红的。

从头到脚观察下来,饶束或许明白了他今天到底是哪里不一样了。好像比上几回大了一两岁的样子。

不过还是不超过五岁。她笑着在心里想。

张修没回答她那句话,低头发了条短信,一抬头就对上她笑盈盈的目光。

“女孩子是否矜持一点比较好?”他问得坦荡而自然。

但饶束却因他这句话而红了脸,“我哪里不矜持了?不就他妈多看了你一会儿吗?不好看的人我还不看他呢。”

他笑,“女孩子是否不要讲脏话比较好?”

“我,我他妈!”饶束无语了,越说就越是让他抓住把柄。

“记得带上那个行李箱,”张修没继续跟她扯,“车在外面,你随时可以走。”

“好。”饶束见他要走,又问:“你不吃早餐啦?”

“我用过了。”他走出餐厅房,没几秒又折了回来,“凡是能用钱买到的用品,你都不用携带,拿上个人证件就行了。嗯?”

“嗯嗯。”她点点头,看着他又转身走了。

即使再怎么没留心,饶束也看得出来这少年在物质方面大概是个什么状况。

但她也没其他更多的感觉,比如自卑或者幸运之类的。

因为,比起他的财富状况,她对他的其他方面更感兴趣,所有方面都感兴趣。

饶束已经很久没对别人产生过兴趣了,有时候如一汪死水地活着反而更省事也更安全。

但在这无聊的生命中,总得有那么一次,需要我们亲手打破所有的惯例,只为追寻那一抹,活下去的欲望。

两人各自回了一趟自己的学校。

张修是回去忽悠别人的,饶束则是回去被别人忽悠的。

他笑得谦虚,话语却狂妄且不给院长留面子,还顺道在多媒体室做了个数模展示。

她频频点头,被辅导员耳提面命了半个小时,请假的时候简直分身乏术。

因为张修说要在北京待十天左右。十天假真的不太好请啊。

上午没课,饶束在寝室匆匆收拾自己的随身小物品时,室友们问她要干嘛去。

“啊,就,去旅个游。”她笑着说,同时把日记本塞进小背包里。

室友们感慨她是个有钱人。

饶束汗颜,“我要是有钱,现在还能单着么?早就去包养小白脸了。”

轮到室友们汗颜,纷纷指责她思想猥·琐。

饶束想了想,是挺猥·琐的。但隐藏在玩笑式的猥·琐之下的,则是一种惯常的虚伪。

她一直就这样,不管与室友相处了多久,永远都没法与她们交真心。

她说话总是挑无关痛痒的来说,流于表面,图个假象。

她与每个人都是朋友,却没有一个真正的朋友。

白云机场。

少年脱了衬衫,只着一件简约款白色t裇,搭修身的黑色休闲长裤,反戴着一顶黑色棒球帽,没拿任何行李,塞着耳机站在柜台前的空地。

远远地就看见了那个一路飞奔过来的黑白条纹身影,横冲直撞,生怕别人不知道她赶时间一样。

唇角浮起一丝浅淡的笑意,张修就想看看她这个跑法到底会不会撞到一两个无辜之人。

竟然没有。还挺意外的。

但估计可能是大家都很有先见之明地躲着这少女吧,所以她才能一路顺畅无阻地跑到他面前。

“呼——呼——呼——我的天呐,我以为、来不及了,呼——我、觉得、这个、呼——机场、设计得这么、宽,呼——真是、太不科学了!我、我要炸掉、它,我真是……”

“喘匀气后再抱怨机场并不会死。”

张修真没见过这么神奇的女孩子,赶个路也要跟无端端跟机场结下仇。

饶束双手叉腰,仰脸看他,还在喘气,“你怎么、这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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