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桥与跳桥微h(1 / 2)
“池池,”他不知道将手往哪儿放,在黑暗里咽了咽口水,短促的语气将语句断成紧张的节奏,“我们…接下来,要,要干什么啊?”
迟煦漾平铺在被子上的手指曲起,说实话,她还没跟除了哥哥以为的人那么亲近过呢。
尽管只是躺在一张床上。
迟煦漾害羞归害羞,但决定了的事情,绝对不会改变。她伸出手,心怦怦乱跳,碰到他的身侧。
一碰到,他就叫了起来。
活像只被摸到的野兔。
“等等。”
迟煦漾停下,目视着。尽管什么看不清。
“…就是,”他也意识到自己反应过激了,深吸一口气,不好意思地说,“还没,我不知道怎么弄。”
“你知道什么意思吧。”
迟煦漾轻轻落下睫毛,眨了下眼睛,说:“放心,都由我来。”
也许在平常这句话没什么,但是,在现在这种情境下,他不可避免地想歪了。实际上,现在她每一个动作,在他眼里,心里,都卷着梦幻色彩的黄边。
迟煦漾手摸索着,不小心碰到他紧绷的身体,两人顿时触电似地退后一点,又欲盖弥彰地缩回来。迟煦漾轻笑一声,惹得他面色红润。
而迟煦漾心想自己为了一己之私牵扯了他,之前还因为这个自私的决定心情不好迁怒了他,不免目光柔和了点。握住他的手。黑暗让感官无限放大,细腻的肌肤更是致命的催情药。
“你怕不怕?”
这不是郝声在问。
而是迟煦漾。
一般来说,越是问的人,就越是……
“你害怕吗?”他问她,“池池,你害怕了吗?”
迟煦漾笑了,她只在弯起嘴角的这几秒沉默了。她语气飘忽不定:“听听我小时候的一个故事吗?”
她没有等他回答,就自顾自地说。
“从前我很怕狗。”
“那次放学回家,那只狗逮着我就要咬。”
“我没求他,也没等待迟一点时间放学的哥哥,只是,忍着惧意,抄起旁边的石头就扔过去。”
“他们都以为我不怕狗,可其实,我的手我的脚都已经颤抖到麻木了。”
少女很平静地叙述完这件事。
“怕吗?也许我迟煦漾有过怕的东西,但绝对不会因为害怕苦苦呆在原地等待救援。”
郝声听到了不一样的东西,他更加紧握着少女的手。
“那真的是狗吗?”
“不重要。”迟煦漾摸索到了避孕套,挪动身子靠近他。
她想为他戴上。
郝声被故事吸引平复的紧张慌张又浮现了。他头脑开始发昏,不清醒,眼前的黑也变成一圈圈令人眩晕的花纹。
就要做了。明明他们之间一个吻都没有。就,就真的要那么迅速吗?
迟煦漾摸着滑腻又弹性的避孕套步步逼近少年,也是紧张得不行。
她感觉耳膜都快爆炸,放满烟花了。
她真的要这样做了。
一旦迈出着一步,就再也回不了头了。虽然她一回头,飘飘渺渺弥漫雾气的,就藏着她的岸,只为她守着的岸,但她根本就没有机会登上了。
她捏着避孕套,垂眸,下决心。
放纵自己吗?如果看开点不怨恨,是不是即使不恶毒不连累别人,也可以得到平静宁和?恍惚间,无数妄想的结局已经在脑中过了千万遍。
“洗澡了吗?”迟煦漾有些恍惚,突兀地、柔声问道。同时也意识到了什么。
“就是,嗯我还没洗澡。”他回答,他颇不好意思,他会去洗澡。她想他应该是这样的。
迟煦漾沉默片刻,开口:“那你要去吗?”
她张开了嘴,不同之前。
“去,什么?”又一道声音在脑海之外响起,将她拉回来。无情的,也最正确。
哦原来都不是真的。
其实她早就清楚了不是吗?
只是她在脑海里清醒地、可笑地、明知故犯地妄想。
“去,什么?”又一道声音在脑海之外响起,将她拉回来。无情的,也最正确。
哦原来不是真的。
迟煦漾颤了颤睫毛,轻轻弯唇笑了下,也不知道在笑什么。
他觉得她奇怪极了。特别是现在。简直到了毛骨悚然的地步。
“池池?”
她一直都不回答,让他好不容易平静一点的心开始剧烈不安起来。
“没事。”
他听见她这么回答。
然后就是带点不知所意的话语与饱含微笑意味的嗓音揉碎了轻浮的空气,蹿进他的耳朵通道深处所不能见的缝隙里——
“你洗澡了没?”
他侧下脸,紧张兮兮的,刚要回答,就听见她以极其肯定的语气说道:
“我想你需要洗下澡。”
“你是想,我……”
他犹犹豫豫,不好意思。
迟煦漾略微思索片刻,便笑道:“放心,我不玩浴室play。”
他一个激动,脸彻底跌进枕头里。压成一个深深的陷阱。
真是,真是羞死人了。
明明他在别人面前从来都没这么气弱的。
他有些幸福的懊恼和轻颤的愉悦。
最终迟煦漾躺在床上,等待着正在洗澡的郝声。
郝声脱光衣服裤子,任由水花四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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