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桥与跳桥微h(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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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他的脸在白晃晃的灯光下,有点冷。

其实他早就洗完澡了。

但是,他低垂着湿漉漉的睫毛,看着自己因为热水冲洗发红的手指,他感觉到了极大的幸福冲击着他强有力但脆弱的心脏。他发誓,以往,没有任何时刻,能够比此刻更加幸福了。

幸福到将他砸晕。接近死亡。他胡思乱想着。听说濒临死亡的时候,会感受到绝佳的幸福,那是最触碰生命的时刻。

他想,也许,以后都没有机会没有体验了——比此刻更接近死亡的奥秘与幸福。

可是晕乎乎之下,他反而收回了点点理智。那点不安并未因为她的安慰而消失殆尽。而是你潜藏在他内心深处,尖锐地喊叫着。

真的要这么做吗?

他犹豫了。

他承认。

她可能只是一时任性而已,她会后悔的。肯定会的。

自己怎么能够任由事情朝着不可预测的方向发展呢。

就因为自己所谓的喜欢。浅薄的喜欢。对于她来说。不值一提的喜欢。

他忽的咬着唇,紧紧地咬着,死死地咬着。

更何况他没有那个能力让她移情别恋。

他蹲下,痛苦地抓着头发。

该怎么办?

他该怎么办?

看她那样子,她肯定还会再找的——他了解,他都知道的。

迟煦漾在等他的时候,还是开了手机,屏幕紫蓝色的光让她看上去有些鬼魅。

哥哥还是没打来电话,发来消息。

迟煦漾竟莫名地就松了一口气。很奇怪,也很正常。

这样也好。

她不能再逃了,再也不能。她想,她可能需要快一点,迈出这一步。真的需要。

所以,这么想着,她就这么主动地伸出了那修长笔直的腿,赤着牛奶浇过玫瑰洗过般的脚,踏上了那赤红原木,一步一动,身下颤抖的裙摆勾勒着幽暗的莲火。

她就如同一只撑着莲花伞,一步一步走向奈何桥的艳鬼。

面色极淡,唇角凝白。

艳鬼无视了孟婆的汤药,拍了拍阎王的房门。

“你好了吗?”

她不是在过桥,而是要跳桥。

郝声深吸一口气,没有让她等太久。

洗完澡后,他的肌肤都是滑腻腻的,带点奶香。

他躺在她身边,手指伸了伸,结结巴巴要说些什么。

他问:“我们嗯就是——”

“要不要看点视频。”

他不知怎么的就说了这话话,一定是脑溢血了,精分了。刚刚他还在犹豫不决。现在就如此热情、迫不及待了?

“不用了。”迟煦漾淡定地说,“我经验很丰富的。”

那是理论经验吧。他也有,别这么熟练的样子。哼。

“你侧下身子。”

迟煦漾早已拆开包装。

他知道她要帮他戴了。

没有羞涩到矫情,毕竟他没见过避孕套,不了解也不会,也没来得及学,虽然之后他会嘲笑连这个都要帮忙的现在的他(因为很容易学会呀)——只是有些奇怪。

“池池关着灯你看得见吗?”

“没事,”迟煦漾格外认真地说,“我摸得到位置。”

事实上因为天黑的缘故迟煦漾是在到处乱摸。郝声被摸得浑身酥痒,忍不住扭动身体。却被她一把抓住。

“别动,”迟煦漾呼吸颤抖地说,“这样我就找不到位置了。”

这样他也不敢动了。

身体僵硬得不行了。

而迟煦漾还在摸索着。

“马上就好了。”

她安慰道。

明明她也是那个紧张得不得了的人,却因为见到一个比她还紧张的人就不是那么紧张了。

她坐在他的腿间,而他斜靠在床头。柔软的乌发自然地垂下。没有了束缚的胸向他冲去。指腹摩挲过他的腰间,向胯下落下。摸到冰凉的大腿间。她感受到一阵颤栗。也不知道是他太过紧张了。还是因为自己紧张而误以为是他太过紧张了。

她很轻易地就摸到了他凸起的硬物。在她的触及下,他早就很轻易地、不知羞耻地直立起来了。那一瞬,即使是知道理应如此,他还是觉得难以启齿。他感觉自己的爱沾染了污秽,根本就不纯洁了,自己配不上她。巨大的自厌攻击着他。但他还足以掩藏,足够在她面前维持正经的假面。而当她真正摸到那处的时候,他简直就窒息了。

他不仅用他恶心的欲望玷污她,还在她面前沉溺着。

沉溺,厌弃,沉溺,对自己无法自拔的怨恨,对她无可救药的爱。

就要把他逼疯了。

他闪躲了一下。

“别怕。”

迟煦漾好笑道。

“很快就好了。”

迟煦漾第一次摸到这种东西,有点好奇,她没忍住戳了戳。可对他来说就是灾难性的打击。他感觉又胀又肿。想要出来但又憋在一处,难受死了。

迟煦漾在他腿上坐得紧紧的,阻止着他的难为情的躲避。却让他更加难为情。

难为情让他合拢着腿,但理智与情欲让他张开腿。空荡荡风吹过,凉丝丝的。他不敢去看她。即使黑暗中,他看不到她。而她让他自己扶住上端,将避孕套从尖端戴上。因为不太熟练,他又遭受了情欲的磨难。结果他这个小菜鸡被她揉得气喘连连。

可还是没戴上。

其实这对于迟煦漾也是场灾难。她感觉私处激烈的反应。阴唇中间鼓酥麻麻又痒。水滋滋流出。将她那感染得湿润。此时她坐在他腿上,因为帮他戴套而移动身子,将花瓣磨蹭得电流往脊髓酥酥痒痒滋溜流过。

她甚至渴望更多的摩擦,更激烈的碰撞。

他硬了,她何尝又没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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