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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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此处,徐锦瑟突地意识到,重生以来,她竟忽略了最重要的一件事!前世的徐家,究竟是犯了何事,才被定罪的?

此前她的精力一直在防备徐锦华与云姨娘、寻回自己真正的身世上,待认回了魏氏,又忙于侍疾,近日更被皇后宣召入宫着手延年开花之事,竟忘了探寻前世徐家大祸临头的缘由!

这确是她的疏忽!

前世之时,徐家获罪的时候她已经出嫁几年,只忙着在魏家立足,对娘家的事情并不如何了解。更因着她嫁入商户,与姊妹们身份差距颇大,相互间来往也并不密切。只知日后问罪,定下得是通敌之罪。安国公府、武安侯府两府俱都牵扯进去,男丁尽斩,女眷充入奴籍,事发之前却全无预兆。

徐丘松此人心性凉薄、又喜钻营,平日行事颇有些不择手段。可若说他行了那通敌叛国之事,徐锦瑟是不信的。不说他有没有那个胆子,单为这事儿的风险,徐丘松便不会轻涉。

可她前世曾问过云姨娘,云姨娘也只说徐家是被人陷害,具体事由,她一个妇道人家,并不清楚。

再要多问,她便忍不住拭泪。徐锦瑟只怕勾起她惨痛的回忆,后来便不再问了。

这么一想,前世两家获罪,来得甚是蹊跷。

若宝儿真是杜霆之的儿子,此事可与杜霆之有关?不然如何会那么巧合,宝儿在徐家住了那么许久,就在徐家获罪前戏,被陈伯忠接了回去?

徐锦瑟越想越是觉得,自己好似陷入了一个极深的漩涡。步步危机、危机四伏,境况比之前世,竟没有好到哪里去。

若不能解决此事,任徐家落入同前世一般的境地,最后依旧是个家破人亡的下场,她的处境,又能好到哪里去?更何况魏氏体弱,便是不像前世那般病逝,又如何挺过抄家之祸?

可她区区一介弱女,便想插手此事,又该如何做起?

如今她只是怀疑宝儿同杜霆之的关系,却毫无证据,便是一直盯着宝儿,杜霆之见他也是好几年之后的事情。那时的徐家,距离抄家灭族已是不远,便是弄清了宝儿的身份,又有何用?

还需得想想其他办法才好……

徐锦瑟双手十指交叉,将茶杯握在手中,用力到几乎泛白。

有什么办法,能够接近陈伯忠或者杜霆之,找到这其中的联系呢……

她情不自禁的咬着嘴唇,浓烈的焦躁之感充斥心中,叫她几乎烦躁得想要大叫。

正自焦虑间,突地,一道灵光猛地自脑中闪过——安平郡主!

安平郡主同她一道撞见了杜霆之的真面目,又与安嘉公主熟识,身份更是足以时常拜访安嘉公主又不至引人生疑。且安平郡主不耻杜霆之为人,早便有意将此事透露与安嘉公主。只朝华长公主受了惊吓,一时拘着郡主不叫她出府,才至今都未成行。

如此,自己若提出与郡主一道拜访安嘉公主,当是不会突兀。她们同历生死,交情早已不同以往,安平郡主定不会拒绝。

至于缘由……便说要进献于孕妇有益的花草,当不会错。

到时正可将杜霆之的异处慢慢透露给安嘉公主,待公主上了心,要查杜霆之便容易得多了!

徐锦瑟定下主意,立即写了帖子,召荷香进来,叫她亲自将帖子送去朝华长公主府。

因惦记着此事,徐锦瑟这夜便仿佛回到了刚刚重生之际,翻来覆去,难以入眠。

待到第二日入宫,精力便有些不济,看着皇宫高耸的大门,一时竟有些恍惚。

此时的她没料到,这番进宫,却另有一番凶险在等待着她。

第168章 生事

晏庭曜做事,果然可靠。

徐锦瑟入宫不久,便有人将她所要的东西送了来。

她从鸿雁手中接过那个小巧漆盒,看着里面的东西时,终于感觉可以稍稍松口气了。

当天晚上便悄悄拿了那盒子去到暖阁,连着忙了一宿。鸿雁便在门外守了一夜,确保无人发觉。幸而这一晚,黄莺不知被哪位主子叫了去,并未回永宁宫,才叫二人的行踪不至泄露。

待天光微亮,徐锦瑟终于从门内出来,鸿雁立即迎了上去。

一夜未眠,她的眼下有些发青,精神却正亢奋,鸿雁只觉小姐好似卸下了什么重负一般,行走间竟有种许久未见的轻盈之态。

徐锦瑟清舒口气,与鸿雁同回了住处。在鸿雁的伺候下洗漱完后,才觉疲累逐渐涌上。

她揉了揉额头,刚想着是否要休息片刻,还是先去告诉唐师傅自己的发现,便听黄莺的声音从门外响起:“徐小姐,太后召您去慈宁宫。”

太后?徐锦瑟下意识地看了眼天色,现下时辰尚早,未到平日请安的时辰,太后这时候召她作甚?

正疑惑间,又听黄莺催道:“还请小姐快些。”

徐锦瑟应了声,便要出去,鸿雁却低声道:“小姐,可需奴婢为您敷些粉?”

徐锦瑟略一忡怔,才想到是因着自己一夜未眠面色憔悴,鸿雁怕她这幅模样去见太后被人拿了把柄。她刚要应下,却突地心中一动,自己都不知为何的道:“便这样去吧。”

黄莺将她出门,好歹松了口气,忙在前引路,带了她们去慈宁宫。

徐锦瑟看着黄莺的背影,有些莫名的按住胸口。从永宁宫到慈宁宫路她每天都要走一次,今日却不知为何有种强烈的不安之感。

而这种感觉,待入得殿中,见到一人跪在地上,又见端坐其上的太后、皇后、朝华长公主与朝成长公主后,变得更加强烈了。

“锦瑟到了?”太后抬眼,朝她看来,徐锦瑟立即行礼。太后道:“起身吧。来人,赐座——”

便有太监搬了椅子过来。

徐锦瑟坐下来后,才有心思看向那跪在中央的人。这才发觉,那竟是个熟人,胡大。

胡大怎么会在此处?

他既在此,太后又召了自己前来,看来今日之事,与延年有关?

徐锦瑟仿佛预感到什么一般,心竟不由自主地狂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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