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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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深绕进了吧台内,从抽屉里拿出一颗泥丸子递给惊鸿。

“酒坛子宝宝也不十分确定他的感觉,我就拿了这颗丸子泡在酒里面试试,什么反应都没有。”

惊鸿对秦深的粗糙的做法嗤之以鼻,“吃药还要先熬药呢,你这是直接吞药材,有个作用才有鬼。这是主人去投胎之后,我离开古墓时从剑鞘里刮出来的。”剑鞘里面又清理不到,不用想也知道藏了很多“好东西”,因为惊鸿有灵,剑鞘里面藏着的东西价值也水涨船高,对人、妖等等来说没什么作用,但于器灵来说绝对大补,“这个丸子我一直捏在手上把玩,捏的时间长了,壳子就很硬,你砸开外壳的时候用力一些。”

抓着丸子的手松开,秦深抽了一张纸仔仔细细地擦手,丸子那么油亮亮的,敢情是手汗啊,文雅一点儿曰包浆……

秦深嫌弃的摸样气得惊鸿鼻子都歪了,“喂喂喂,当着正主的面这样做合适吗?王爷从来不会这儿粗鲁。”

秦深把擦手的纸团扔掉了,精准地投掷进了墙角的垃圾桶,他和惊鸿说:“无论是什么时候我的,都是我,粗鲁,呵呵,更加粗鲁的时候你没有看见呢。”

惊鸿端方的脸上露出怀念,“这话品着有王爷的味道,但是……”眼睛立起来,“当着别人的面这么做,不礼貌。”

“对不起。”秦深也觉得自己刚才的行为过了,真诚的道歉。

惊鸿反而不好意思起来,“没、没关系。”他继续说:“我离开剑身一直用纸人寄身,哪里来的手汗。”

只是纸人易坏,这才有了他初到客栈时“胖女娃”的爆炸。

第82章 手感棒极了

惊鸿从剑鞘内掏出来的丸子, 在岁月的侵蚀、风干下外壳变得坚硬如铁,秦深捏了半天没有丝毫变化。

惊鸿投以鄙视的目光, 伸出手, “给我, 你这虾米似的力道,太菜了。”

秦深给他, 甩着自己酸软的手说:“你这丸子太硬了,我就一个普通人, 能有法子打开才怪。,”

惊鸿又要把他的王爷抬到脑袋上,秦深打断他,“你的王爷肯定也是普通人, 就不用和我比了。”

惊鸿不甘心地闭上嘴, 手上捏着丸子,“这么好打开的东西,还让你费这么多力气……”

时间过去了一会儿, 惊鸿苍白的脸上憋出了一些红晕,“呃,我肯定是站的方向不对, 影响我发力了,我换个方向。”

秦深抬了抬手, 示意他继续。

又过了一会儿,不想站在一旁傻等的秦深已经清点出了自己究竟有什么没有准备好了,年糕还没有做。

今年是秦深头一次独立自主地准备年货, 总有疏漏,他放下纸笔宣布今天要做什么,“今天我们做年糕,我等会儿装一些米去镇上齑粉。”

“正好把送去加工的地瓜带回来,正好淀粉、粉条和粉丝没有了,我记得还往油坊送过花生。”从厨房出来的仇宝成补充说道。

秦深听了点点头,拿起笔在备注的纸上落下几笔,送去快一个多星期了吧,中间因为惦记着白荡山大集,都把这事儿给忘记了,要不是仇宝成提醒,他肯定想不起来。

“怎么样了,惊鸿?”秦深随口问了一句。

惊鸿把偷偷拿出来的榔头放下,捏着那颗坚硬的丸子云淡风轻地说:“马上就好,要不是怕自己力气太大伤到里面的东西,我早就打开了。”极力给自己挽尊。

嗑瓜子群众六娘豪不给面地揭穿,“拉倒吧,不行就承认,大家都是同事,嘲笑你的时候会轻点儿的。”

傲慢如惊鸿在客栈接二连三在客栈受到打击,一双白目气得脱眶,用力把丸子掷向六娘,“有本事你上啊,别瞎哔哔。”

在吧台后面的六娘反手接住,白皙细嫩的手上裹着一层黑红色的火焰,这是她妖力的外放形态,丸子被纤长的手指捏住,手指逐渐收紧、力道越来越大……丸子纹丝不动。

惊鸿捧腹大声嘲笑,掐着嗓子,用阴阳怪气的声音说:“哎呦,很厉害嘛,我要给你鼓掌,啪啪啪,打在脸上疼不疼。”

六娘淡定地把丸子扔在台面上,她捏了一颗瓜子到嘴边,“咔嗒”一声嗑开,反问惊鸿,“我很在乎吗?”

捧着肚子的惊鸿愣了一下,摇摇头,脸上的嘲笑收了起来。

六娘媚眼如丝,红唇轻启,“所以呢,我在乎吗?”

惊鸿已经蹲到墙角画圈圈了,背景都是灰色的,他觉得自从来了客栈后一切都不顺,他不想当个有主的剑灵了,他要背着自己的小包包浪迹天涯。

“好了好了,都少说几句。”秦深这个老板还要在员工从中撮合,让他们和平相处,免得大打出手,把客栈的房顶给掀了,老板当的也不容易,“再想想办法,说不定可以打开的,不急于一时。”

“啊!”六娘喊了一声。

被突如其来的一声吓了一跳,秦深急忙问:“怎么了?”

六娘一脸要哭的表情,来了客栈这么久,秦深头一次见到她如此小女儿态的一面,站起来几步到吧台那儿,放轻了声音问:“怎么了?”难道是自己不知道的情况单身狗也有了春天,只不过现在这个春天遇上麻烦了?

六娘嫌恶地往后面退了一步,离吧台远远的,捂着嘴巴要吐,闷闷的声音说:“蛊虫出来了,就在我的瓜子盘里,呕,我要吐了。”

“……”收起心里面浓浓的八卦,秦深低头去看,一只有他半个掌心大的黑色软体虫子在瓜子里面蠕动,虫子两头尖尖、中间肥厚,有一节皮肤透明,能够看到里面的粘稠的体液……埋在同样的黑色瓜子里面,一下子真的很难看见。

这是南疆少年男女们用来抵现的蛊虫,这条秦深记得名叫噬金虫,不知道怎么从罐子里面跑出来了。因为秦深尚不知拿这些活物怎么办,所以坛坛罐罐暂时就放在了吧台这儿。

食指和拇指掐着虫子拿走,肥肥嫩嫩的虫子表面看似光滑其实遍布细小的绒毛,触感让人头皮发麻。

“阿才说这些虫子很干净,没有毒。”秦深把瓜子拨弄整齐,“还是可以吃的。”

“……不了,老板。”六娘谢过秦深的好意,木着一张好看的脸转身去卫生间,“我短时间都不想看到瓜子。”

看到六娘这样,蹲在墙角的惊鸿满血复活,就差叉腰大笑,“虫子怕虫子,这是我几百年来看到过最好笑的笑话。”

秦深也没有想到六娘会怕虫子,只叹世界就是如此的神奇,视线在台面上一扫,“那只虫子到哪里去了?我装起来。”

“爸爸,黑色的虫虫在这边。”将今天的作业做完了丢丢被吧台这边大人的动静给吸引了过来,踮着脚站在爸爸身边,指着吧台的角落里,“被东西挡着了,爸爸,它在吃丸子。”

摆台上堆放的东西不多,秦深稍微规整了一下,拿开了一包纸巾果然看到噬金虫,黑色的虫子盘在与它的颜色别无二致的丸子上,尖尖小小的头部伸出一根长长的口器扎进丸子的表面,丸子上黑色的坚硬外壳肉眼可见的在消失。

只要有耐心,办法会来的。

南疆来的阿才、阿蛮他们果然与客栈有缘,机缘就应在了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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