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2 / 2)
“怕你冷,走的时候拿的。”章俟海拿走了秦深给他的这个,把自己拿着的放在了秦深掌心中,“揣在兜里别凉到。”
秦深咧嘴一笑,“想的很周到啊,章先生。”
“你也是。”章俟海将带着秦深体温的暖手宝揣进怀里,像是守护着什么稀世珍宝。
旁边,林晓宁和蓝月儿面面相觑,明明不是单身狗却像是被喂了一嘴的狗粮,齁甜。
“哥,反正你们有两个,给我一个吧,月儿冷的手冰凉。”林晓宁讨好地看着自家大哥,女朋友的手冰冰凉的,他直接撩开羊毛衫的下摆,将蓝月儿的手塞了进去,太冷了,冷得他打哆嗦。
两个人贴在一块儿,成了连体婴。
撒狗粮的,不只是秦深和章俟海。
秦深没有兄弟爱地拒绝了,并且强势地将一口狗粮塞进了林晓宁的嘴巴里,他说:“有我们的体温的,给你们不合适。”
林晓宁,“……”
蓝月儿,“……”
蓝月儿藏在林晓宁怀里面的手指动了动,像是在安慰受到打击的他,羡慕地说:“大哥和章大哥的感情真好。”
冻得哆嗦的林晓宁探出头在蓝月儿的脸上亲了亲,“我们的也很好。”
“嗯嗯,那是当然的。”
坐了一会儿,秦深喝多了热水有些尿意,起身去上厕所。林晓宁也站了起来,“哥,等等我,我也一起去。”
“又不是姑娘家,上个厕所还结伴一起走的。”秦深嘴上嫌弃林晓宁,不过脚上不动,在等着他。
老宅子这里只有和破厨房连在一起的茅厕,绕到搭起来的棚子的后面,沿着棚子走上一会儿就到。
两个人上完厕所,还要原路返回的时候林晓宁喊住了秦深,“哥,我们舍近求远了,这边近,不是照样可以走。”
棚子是连着老宅的墙壁的“7”字形状,七的短边与墙壁垂直,他们刚才是从长的那一头绕出来的,完完全全可以走短的这一头嘛。
秦深:“……”脑残地忽视了这一点。“好吧,走这里。”
提步和林晓宁往那边走,被那头垂着头站着的姑娘吓了一跳,秦深认出这个姑娘,喊:“苗苗。”
林晓苗,小姑与前夫生下的女儿,正在上高中,和林奶奶一起住在市里面的大伯家,没有和小姑上一年再婚的继父一起住。
林晓苗慌乱地抬头看了秦深和林晓宁一眼,飞快地跑掉了。
“她怎么了,以前见到还会喊一声的。”林晓苗个性柔和,和她善于钻营的妈妈截然不同,不是喜欢掐尖的性格,文文静静的,见到毫无血脉的秦深会甜甜地喊他大哥。
林晓宁不关注这个,他不自在地动了一下脖子,总觉得后脑勺有风在吹、凉嗖嗖的,“哥,你刚才看到苗苗的眼神了吗?”
“眼神?我没有注意。”
林晓宁指着刚才苗苗站着的地方,“她刚刚就站在棚子的边缘,眼睛直勾勾地看着里面的什么人,那种眼神很怨毒。”
“不会吧?!苗苗才多大,被你说的和怨妇一样。”
“大概是我看错了吧。”越想越觉得刚才那一幕是自己的错觉,林晓宁动摇地说:“也许是我的幻觉,我们进去吧,冷死了。”
酒宴上总有人不注意控制自己的声音,弄得公共场所是自家的客厅一样。
喧闹的声音打断了秦深和林晓宁进去的步伐,他们两个停在棚子的边缘往里面看。秦深看过去,发现是大伯家的长子林晓晨和他的朋友在说话,旁边还坐着个面貌不错的男青年,是小姑的继子,他们的话题围绕的对象是自己。
和林晓晨一搭一唱、说着话的那个朋友秦深竟然有些印象,好像在哪里见过,就是一时间想不起来,就问了林晓宁一声。
“你忘记了啊,这人拦住苗苗口花花,你揍过他,呃,让我想想,好像是六七年前的事情吧。”林晓宁不屑地撇撇嘴,“他对小姑娘那啥啥,被抓了现行关了进去,五年,上一年夏天的时候才放出来的,在他爹妈的帮助下在老街那边的修车店里打工。狗改不了吃屎,我听说他又对小女孩动手动脚,被人家家长按在地上打,牙齿掉了三颗。”
“小女孩?”秦深皱眉,不会是自己想的那种吧,仔细打量那人,只是觉得眼熟却无法和记忆中的那个人对应起来。
“就是未成年的。”
“我勒个去,人渣!”秦深拧眉,“那时候他拦住苗苗,不会是想……”
“昂,应该就是想动手动脚。”林晓宁厌恶地咧嘴,“这种神经病就应该关一辈子,好像是在里面被人打毁容了,出来之后做了整容,你这才认不出来。”
秦深恍然,“原来如此,和我印象中的形象差了那么多。林晓晨怎么和这种烂胚子搅和到一块去的,看起来感情还不错的样子。”
林晓晨与ltp朱煨并肩坐在一起,勾肩搭背、谈天说地,关系看起来不一般。
“谁晓得。”林晓松耸肩,表示自己不知道,“臭味相投吧,林晓晨搭的就是些狐朋狗友,不是玩意儿的东西。”
他们坐的地方与秦深隔了一桌,林晓晨邀请了自己的一群朋友过来吃酒,酒桌上说东说西、东拉西扯,说着说着就说到了秦深的身上,贬低追捧者厌恶的人更能够讨好对方的欢心,他的朋友们深谙其道。
现在说话的是朱煨,小个子的他穿着今年的流行色焦糖色羽绒服,蓬松款,套在身上衬得他个子更加矮小、臃肿,本来还挺清秀的脸因为猥琐的心变得油油腻腻,他挤眉弄眼,用“大家都懂”的心照不宣的口气说道:“晨哥你知道吧,你那个没啥血脉关系的大堂兄找了个男人。”
三十多岁比林晓晨大很多的朱煨喊林晓晨一口一声哥,喊的比任何人都起劲儿。
“啊?”林晓晨一口冰凉的啤酒差点儿喷了出来,“你说的啥屁话,他都跟女人生了儿子了,怎么会找个人男人。”
“晨哥,这个你就不知道了。”朱煨暧昧地朝着林晓晨眨眼,“有人不是双面插头嘛,是男是女都可以,只要你愿意,随便插。”
大冬天穿着单薄黑色西装、白色衬衫的林晓晨哆嗦了一下,不是因为朱煨的话,他是被风吹的,朱煨的话让他很感兴趣,“我平时就找找妹子,竟然还有这种玩法,秦深挺前卫啊。”
“嘿嘿,晨哥,我知道一些可爱的男孩子,什么时候兄弟们去开开眼啊。”朱煨搓着手,邀请林晓晨去自己和朋友开的场子里耍耍,林晓晨这种冲动、好面子的富二代,钱最好赚了。
林晓晨有些意动,视线在周围扫了一圈,亲戚朋友若有若无的目光飞过来,让他不好一下子就答应下来,就打哈哈糊弄了过去。
他们的声音被风带进了秦深的耳朵,厌恶的皱眉,不论是找人耍耍、还是说起关乎自己的事情,都很让人不舒服。不过,不舒服归不舒服,却还没有让秦深想要打人的冲动,就当坐在茅坑旁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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