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9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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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丫头……”

“这可不行,打你父亲的可是你亲娘,不能疼父亲不能娘的。”长生伸手逗着小郡主的粉嫩脸颊,也不知道是听懂了还是有人理会了,小郡主哭了两声便不哭了,“呵,没想到你还生了一个孝顺女儿。”

放屁!

他女儿不孝顺谁孝顺?!

“把阿淳给我!”衡王殿下上前抢人了,连孩子都没生她哪里会抱孩子?还有,谁让她将孩子抱出来的?大半夜的她想干什么?“要孩子你自己找你男人生去!”

“你倒是跟皇帝想到一块去了。”长生笑道,“皇帝估计也担心我年纪大了生不出孩子,说是要让我去泷州,如果不去的话便要治我一个抗旨不尊的罪名。”

秦阳神色一变,“你见过皇帝了?”

顾绮眼露担忧,“皇帝没对你怎么样把?”

“我像是好欺负的人吗?”长生笑道,眼底的冷意散去了一些,“再说了,我都还没见过我们的小福寿了,哪里能把自己的小命丢了?”

秦阳又是气又是急,“阿绮,你将阿淳先抱回去。”

“好。”顾绮明白丈夫的意思。

长生这回也没拒绝交回孩子,“对了,你们哪里找来的奶娘的?人家奶娘是一天十二个时辰不敢合眼生怕孩子出什么事,她倒是好,睡的比谁都香,好在来的是我这个姑姑,这要是换做被人也喜欢跟我这姑姑一般三更半夜的抱孩子的话……”

夫妻两人脸色一白。

“我来处理。”顾绮沉着脸,将孩子抱在怀中小心护着,“多谢公主。”

“去吧,小丫头估计饿了,小嘴巴努得厉害。”长生笑道。

顾绮点头,抱着孩子下去。

“别以为这样就可以没事!”秦阳不会因为她大半夜的跑来恰好发现奶娘不称职及时避免了将来可能发生的悲剧便饶了她,再说了,她大半夜地进他女儿的屋子将孩子抱出来便是对了?“你跟我作对没关系,但敢碰我女儿……”

“有酒吗?”长生打断了他的话,抬手揉了揉眉间,尽显疲倦与颓然。

秦阳皱眉,“你怎么回事?大半夜的来找我不会是就是要告诉我我有多禽兽吧?”

“来找你喝酒啊。”长生道,“一醉解千愁,怎么样?”

☆、468 新朝(八)

一醉解千愁?

“你脑子没病?”他们什么时候关系好到可以一起一醉解千愁了?还三更半夜的!许昭不是回京了吗?

长生挑眉:“怎么?衡王殿下连一坛酒都舍不得?还是这衡王府已经穷的连一坛酒都没了?”

“皇帝跟你说了什么?”秦阳继续问道,以她的性子哪里会因为皇帝逼她去泷州便要借酒消愁?

“你到底喝不喝!”长生恼火了,直接黑了脸吼道。

秦阳气的咬牙,“行!不就是喝酒吗?爷还怕了你不成?”说完,便冲着外头喊道,“来人,去酒窖将本王珍藏的百年陈酿都给拿出来!”不把这臭丫头给醉死了他就不姓秦!

衡王府半夜闹腾的厉害,不但是男主人嚷嚷着要将要将酒窖给搬空了,女主人也大发雷霆。

一下子整个王府都紧张兮兮的。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王府的人除了当时在场的几个人之外,并没有人知晓那位姑娘……不,是夫人的身份,至于知情的几个,早被主子下了封口令了,不过衡王府半夜闯进了一个女人差点将小郡主给偷走了的消息不知道怎么的便在府中传了开来了。

而始作俑者,好好地坐在衡王殿下面对喝着他珍藏的百年陈酿,却还是不满足,将那百年陈酿给挑剔的一无是处,还说衡王殿下哪里来的这百年陈酿?一定是贪污了不少。

气的衡王殿下没胡子也吹胡子瞪眼睛了。

“你到底发什么疯?”秦阳饮尽了杯中的美酒,本来舍不得喝的百年陈酿经她这般一说好像真的毛病多多,不过毛病更多的是这发疯的女人。

长生抬眼睨了他一下,那眼神让人看了都觉得憋屈。

秦阳气急了,“你要是专程来发疯的话,爷我……”

“爷什么爷?!”长生冷笑,“你以为你自称爷便是爷了?还是以为让女人生了孩子便是真正的男人了?”

“你——”这已经不是开玩笑了,是人身攻击,十分严重的人身攻击,而且秦阳也感觉到了真正的恶意,以往她不管话说的多么难听也是戏弄居多,可实现现在……“秦长生,别将你在皇帝那里受的气拿来我这里发泄!有本事就去找皇帝,来我这里迁怒算什么英雄?!”

“我又说我是英雄吗?我又说我要当英雄吗?”长生冷笑,“没错,我是在皇帝那里受了一肚子的气,我看到他那般窝囊的样子便来气!我就是要迁怒你怎么着?皇帝一团糟,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秦阳气的脸色发青,恨不得将人来将她给扔出去!

“你们到底算什么男人?!一个窝窝囊囊委委屈屈的,一个跟个懦夫一样躲躲藏藏还自诩过得风流倜傥自由自在!”长生摔了手里的酒杯,“让我去泷州跟萧惟团聚?要孩子找自己男人生去?你们以为我不想吗?还不是因为你们窝囊,我才不得不留下来看着不得不困在这里随时为你们收拾烂摊子!你们夫妻倒是恩爱了,女儿才满月便想生下一个,我呢?只能夜夜孤枕难眠,你以为我就真的不怕萧惟给我戴绿帽子吗?你以为我就不想日日夜夜守着他吗?!还不都是你们这群懦夫——”

秦阳的脸一阵青一阵白。

“别委屈!我已经在皇帝那里看够了委屈了!我恶心委屈这两个字!”长生继续骂道,“全世界都欠你们的吗?我欠了你们的吗?!”

“我什么时候……”

“你没有吗?!”长生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你敢说你躲在这衡王府中不管事不是因为委屈?难不成你就真的怕皇帝秋后算账,所以便避其锋芒?要是这样,你还才真的该死——”她冷笑着,看着他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样,更是怒火中烧,“男子汉大丈夫,不求青史留名但至少顶天立地,至少担的起自己的责任,至少尽了自己的义务!你以为你不跟皇帝争,躲着他便是天大的恩德了吗?秦阳,皇帝是懦夫,你也好不到哪里去!”

秦阳死死地盯着她。

“我说错了吗?”长生继续冷笑。

“那你想要我做什么?!”秦阳也恼火了,从先帝选了秦靖开始,他便注定了只能当一个闲散亲王!“我待在朝堂上碍秦靖的眼,跟他争锋相对便不是懦夫了?先帝驾崩之前的几年,朝堂还不够乱吗?先帝登基最要紧的便是稳定,我若是待在朝堂上,便是皇帝不动我其他人也会以此生事端,那样……”

“是啊,在你们男人的眼里,只有自己的利益才是最要紧的!”长生嗤笑,“为了利益,可以枉顾天下百姓,甚至泯灭良知,哦,对了,还可以寻找到最冠冕堂皇的理由来为自己开脱,粉饰卑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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