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1 / 2)
“我逼她们?”西鸢萝气得差点再次晕过去,后退了一步,扶着墙才勉强站定,连忠要扶她,被她推开了。看着跪在地上故装柔弱啜泣不停的白翠浓以及躲在西崇明怀里嚎啕大哭的白恩秀,她眼中的森冷渐渐汇聚成冰,寒声道:“爸,她们颠倒黑白,难道你也是非不分吗?”
西崇明没有回答西鸢萝,只是将目光冷冷瞥开了。
西鸢萝的心沉了下去,原本还对西崇明抱有最后一丝希望,此刻随着他的冷漠而烟消云散。侧耳听见楼梯处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她狠了狠心,绝望地道:“好,今天我就让大家看看,究竟是谁逼死了谁。”话音刚落,西鸢萝柔弱的身子便如飞燕般,迅速地朝对面墙上撞去。
“大小姐,不要。”连忠惊叫。西崇明也吓了一跳。
忽然,一个军绿色的身影闪电般冲过来,“砰”的一声闷响,西鸢萝结结实实地撞在了一个男人坚硬的胸膛上。
最后一刻,西鸢萝感觉被人抱了起来,睁开迷蒙的双眼,当她看清那人之后,委屈的泪水顿时滑落,虚弱地叫了一声:“大公子。”就闭上双眼,人事不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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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替她出气
秋日午后的阳光明灿刺眼,余威尤烈。然而西家客厅里的气氛却是异常的冷肃凝重。
西固天坐在上首紫檀木沙发的中央,拄着龙头拐杖,表情沉肃淡漠,脸色隐约间有些发青。齐怀渊和连彦博坐在西固天右手边的上下两席,二人对面分别是西崇明和白翠浓。个个神色肃穆,大有三堂会审的架势。
然而站在客厅中央要被审问的对象白恩秀,却是一脸痴痴地往着齐怀渊。他一身军装,笔挺修长,五官刚毅,棱角分明,只是那样静静坐着,便有一股冷峻迫人的气质流转而出,仿佛他的身上,与生俱来就有一股王者般的高贵气度。
齐怀渊端着茶碗,碗盖轻轻抹着茶叶,那道*辣看了他半天的视线,他浑若味觉。
西崇明看了眼齐怀渊,眼中闪过一丝不悦。他身后站在两个如孤松一般笔直的士兵,还有门外,庭院中,这样的士兵大约有10来个,而且,个个都是荷枪实弹。
“大公子这是什么意思?”西崇明淡着声音问。
齐怀渊明了他话中的意思,搁了茶碗,端正了身子答道:“他们都是我的人,我走哪儿他们都跟着。明叔,你别介意。”眼神自然而然的飘过了中间的白恩秀。
他的态度无疑是端正恭敬的,言语间解释也甚合理,他本就在军部担任要职,有士兵随身跟从,也在情理之中。
西崇明无话可说,只得勉强压下心中的不悦。这个女婿来头太大,他向来不怎么喜欢。就跟当年的连清蕊一样。他的存在总会让他觉得自己屈居人下,以前他处处依仗连清蕊,而今后,难道还要还看看女儿女婿的脸色?
“今天这事,是我们对不住鸢萝,大公子有什么话,就尽管问吧。”西固天淡淡地声音从上首处传来。很显然,他也不太喜欢齐怀渊在西家如此声势壮威。
齐怀渊坐得端正挺直,此时微微侧身,说:“鸢萝虽然是我的未婚妻,但毕竟还未过门,她出事,我理应过来,但是问话,还是由爷爷您来比较合适。”
言语间恭敬有度,微微低首,仿佛是在跟上级领导说话一般。齐怀渊可是出了名的居高自傲,在部队里那是狠厉铁腕,冷面无情,人人闻风丧胆。能让他这般姿态待人说话的,整个上京城里只怕一只手都数不出来。
西固天的脸色终于缓和了一些。抬眸看向角落某处的陈福娟,威严地道:“你出来把事情都讲清楚。”
陈福娟早就被这阵势吓破了胆,恨不得扭头就跑。抖着身子,瑟瑟缩缩,一步三颤的走了出来。
走到正中间,她站在白恩秀的旁边,偷偷拿眼觑了一下白翠浓,发现她正狠瞪着自己,眉宇微缩了一下,暗示她不许乱说。她赶紧低下头。然后又偷偷瞧了一眼连彦博。后者淡淡扫了她一眼,就转手去拿茶碗。
见她站在那里半天不说话,西固天火了,怒吼一声:“快说。”
陈福娟一下跌跪到了地上,惊得脱口而出:“太老爷,不关我的事,都是夫人让我做的。”
“陈福娟,你……”
“坐下”
白翠浓站起身子冲着陈福娟大叫,老太爷立刻就阻止她,“这里没你说话的份。”
白翠浓悻悻地坐了回去。
“哼哼”对坐的连彦博突然冷笑出声,鄙夷地看着白翠浓,眸中还带着狠厉之色。
——
陈福娟老老实实交待了所有白翠浓命她在饮食上苛待西鸢萝的事实,以及她亲眼所见她们母女如何欺负西鸢萝的事。包括了,中秋晚宴的礼服首饰泼水事件,和刚刚白恩秀恶言辱骂西鸢萝的话语。
白翠浓的心一点点沉了下去,身子颓软差点从椅子上滑下去。
而白恩秀却很不甘心,冲跪在地上的陈福娟嚷嚷:“你胡说。”
陈福娟说:“我没有胡说。那天小姐买的所有东西,和两份新的首饰还都在她房间里。而那天她泼大小姐水,因为太烫,大小姐的脸上到现在还有红痕未消,太老爷如果不信,大可以请秦医生过来鉴定,是不是烫伤。至于刚刚小姐辱骂大小姐,连管家也在场,而且……”陈福娟迟疑地看了一眼西崇明,大着胆子说道:“老爷也应该听到了。”
不知道是因为说的久了,嘴顺溜了,还是陈福娟下定了决心要站到西鸢萝这边,此刻的她说话条理清楚,一句句和白恩秀对质,竟然说得她无言以对。
白恩秀犹不死心,大叫:“西鸢萝她打我,还让连忠扯我的项链,我脖子都受伤了,这是爸爸亲眼看到的。”说罢,她故意仰起下巴,让人看她脖子上那条鲜红色的伤痕。
“那是因为你辱骂大小姐在先。那条项链也不是你的,是大小姐的,而且这是大公子送给大小姐的聘礼。”连忠淡淡说着,还将那条蓝白色的水滴形钻石项链送到了齐怀渊面前。
齐怀渊接过看了一下,说道:“不错,这的确是当年聘礼中的一件。”
连彦博在边上冷声讽刺:“妹妹的聘礼姐姐戴,还从未听说天下有这样的道理。”
白恩秀脸色又红又白,咬着唇,泪眼盈盈,楚楚可怜地看着齐怀渊。她只不过是想圆自己一个梦,在梦里,她才是他的未婚妻。
西固天铁青着脸,心中懊恼不堪,这个白恩秀,真是丢尽了他西家的脸面。
陈福娟说了中秋晚宴的礼服首饰事件,西固天就着人去她房间搜查,冉在青亲自带了人去,这不搜还好,一搜,还真吓人一跳。光首饰,就值三百多万了,其他衣服鞋帽之类的就不消细说,堆了满满一个换衣间。而西家每个月给白翠浓的家用也就10来万,其中包括了两个女孩的零花钱,和西家上下的衣食住行各色用度。算下来,根本没有多余。就算是西崇明暗地里给她补贴,也不至于如此阔绰。况且,西崇明自己手头上能周转的钱也不多。
“你哪儿来那么多钱?”西固天沉着脸问道。
白翠浓哪里答得上来。
连彦博在边上凉凉地道:“我听说鸢萝有西氏集团百分之十的股份,而那些钱,都是西夫人保管的。要不要,拿出来对对账啊?”
西崇明很不喜欢他的这幅态度。“鸢萝姓西,她的钱,就是西家的钱。对账这种事,我们自会处理,就不劳连大少费心了。”
“姑父,西夫人是你妻子,鸢萝也是你亲生女儿,你一碗水,可要端平啊。”连彦博看了一眼西崇明,眉眼了然,他这么紧张要对账,很显然,鸢萝的钱,他也有份私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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