矫情(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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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亲王作为皇室中仅有的瑰宝, 自是有说走就走的权利和能力,之前没走成,一来是被锦绣给出卖了行踪, 使得皇帝早有准备,一直跟他哭诉, 哭得他烦不胜烦,最后无奈答应留下, 不再一声不吭的离开京城, 居无定所的四处游走。

二来也是他有意为之。

但现在下定决心要走, 却是要做好准备的, 老爷子也不想给自己留下后顾之忧。

想想大徒弟那一家子的处境,再想想小徒弟现在正嗷嗷叫着等他支援,就不由叹气,感觉他上辈子欠这一家子的,造孽呀。

即使这样, 老爷子还是心甘情愿为两个徒弟的前程做打算。

打定主意, 首先让人请定王上门一叙。

定王今年十八,年后姜良妃还是给这个不定性的儿子定了一门亲事, 女方家世清贵, 性格大方, 端庄明礼,十分能干,一看就是给宗室做掌家媳妇儿的人选。

姜良妃觉得儿子的性子, 配那样一个姑娘正好,打从心底里讲, 要定王这熊孩子不是姜良妃亲生的, 她是万万不愿将那样样齐全的姑娘许给这样长不大的熊孩子, 免得糟践了人家好好地姑娘。

姜良妃有时候都在感叹,这样的熊孩子要不是生在皇家,怕不是娶不到媳妇儿,打光棍的命,简直要了她这当母亲的一条老命。

现在万事俱备,只等皇后所生的恒王殿下和吴良媛生的康王殿下先后成亲,定王这个做弟弟的,紧跟着做新郎就行。

因此,定王最近的日子,除了被姜良妃喊进皇宫去学规矩,准备大婚事宜,顺便被皇帝唠叨几句,看前头几个哥哥为了点子权利,在父皇面前争宠演戏外,小日子过的相当悠闲。

尤其是翻过年,京城三个黄金单身汉,从皇后所生的恒王往下,到吴良媛所出的没什么存在感的五皇子康王,还有姜良妃所生的六皇子宁王,一下子全部有了正妃人选,不知道碎了多少人家一步登天的美梦。

定王感觉最近在京城行走,莫名其妙碰上出门散心,和他搭话的大家闺秀都少了很多,他也不多想,一律打为最近秋乏,京城的大家闺秀不爱出门逛街。

但到底是不是因为他正妃之位有了主儿,那些要脸面的人不会继续主动往上揍,就为了给他一个没什么实权的王爷当做小,他心里门儿清。

小日子得意又舒服,要是再有二三说得来的好友吃吃喝喝,那就更加惬意了,正这般想着的定王,偶然听到宁亲王喊他过府叙话的消息,眉眼都耷拉下来了。

身边的老奴还在催促,定王整个人身上没有一点儿精神气儿:“老爷子喊我过去肯定没好事,平日里我送上门去都懒得搭理,这次竟然主动邀请,我能选择不去吗?”

显然是不能的。

不仅不能,还要带着礼物,高高兴兴,受宠若惊的上门。

谁让老爷子是整个皇室中仅存的瑰宝,是皇室在天下文人间能占据一席之地,甚至独领风骚几十年的泰山北斗。

不管从哪方面讲,这位大概都是唯一能左右皇帝想法的老人,天下间没几个人能真的在他面前挺直腰板说话。

定王光是这么不敬的想想,身边老管家就露出不赞同的眼神,只能火烧火燎带着满脸笑意主动送上门去。

在宁亲王面前,定王就是孙子,各种意义上的孙子,放下礼物乖乖喊了宁亲王爷爷,等待对方问话,心里不停反思最近也没做什么招人烦,需要老爷子出面教训的事情,这才稍微放下了心。

宁亲王老爷子快人快语,不耐烦和这熊孩子一般见识,开门见山道:“老夫打算下月出发去明安府投奔徒弟,念在你与老夫两个徒弟之间关系莫逆的份儿上,特意来问问你的想法。”

定王一听觉得事情和自己所想不一样,双眼立马就亮了,一脸惊喜的问:“老爷子,您真打算去锦绣那边玩儿啊?我听谢六说,那边这两年被锦绣搞的有声有色,还挺好玩儿的。

前年我和锦绣一起去南方视察旱灾,路过的康来州就在明安府附近,都说管中可窥豹,孙儿觉得明安府情况真好不到哪里去。

但谢六说的天花乱坠,以致于孙儿也忍不住想亲眼去瞧瞧,您看,要不,您带孙儿一起?”

老爷子似笑非笑的看了定王一眼,只看得定王头皮发麻,才缓缓道:“你想好了就行。”

定王心下松了口气,露出一脸灿烂的笑:“自然!”

远在明安府的锦绣,自是想不到京城发生的一切。

正在院子里迎接满身风尘,一脸憔悴,浑身上下都写满了失望的谢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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