矫情(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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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紧紧用了一个月时间,谢六就从现实给与的巨大打击中快速清醒,十分清晰的认识到,他的这一趟大棚蔬菜远销之旅,就是在浪费所有人的时间和精力,当然还有大量的金钱。

但让他最不好受也是最窝心的地方,在于所有人不管是事前还是事后,都没有对他提出半分质疑和不满,只是鼓励他不论对错,想试就勇敢的迈出脚步去试探。

并且还帮他在身后默默收拾残局。

谢六抹了把脸,感动都快流泪了。

坐在元老爷旁边,握住元老爷的手,两人像是亲父子一般,絮絮叨叨说了他在外面这一个月的所见所闻。

事无巨细,说的十分中正周到客观,顺便还讲了自己一路上的感悟,总结的经验,整个人像是经历了一番成长,成熟了许多,身上的气质与之前大不相同,人开始有了沉淀下来的感觉。

元老爷笑眯眯听着,不时附和几声,给谢六递过去一杯茶让他润润嗓子,满意的点头:“不畏失败,从失败中总结经验,往后规避风险,听得进去人劝,够了,已然是你这一趟最让人欣慰的收获了。”

谢六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红着脸对锦绣和元老爷道:“之前也是我过于狂妄,处在权利中心而不自知,看不清自己的真实水平,人飘了。

要多谢锦绣和元伯父你们的包容。”

锦绣摆手:“你做的很好,听管事说,过去才五六天,你就及时反应过来,快速改变方向,一心帮着管事做疏通人脉的事,做的很优秀。”

谢六见锦绣和元老爷的态度,心下最后一丝不安愧疚也随之褪去,晚上饱饱的吃了一顿,美美的睡上一觉,第二天醒来又是那个精神饱满的小伙子。

至少表面上看如此。

本来还想去庄子里瞧瞧,盯着庄户种下一茬蔬菜,没想到直接被锦绣给抓了壮丁。

饭桌上,锦绣十分不客气的给谢六分配活计:“都在准备第二届展览会的事,冯大人他们最近忙的每天只能睡一两个时辰。

手底下都是一些今年新调任上来没经验的人手,连个帮手都没有。

从场地的划分到街道的两旁的布置,迎接客人的招待流程,客栈的选择,各种资质的审核,管理人员和手下迎宾人员的培训,各项事务的分配统筹,哪一样能缺得了人?

这时候你这种去年做熟了的不在跟前帮忙,净想着偷懒去庄子里种菜,就是我答应了,一会儿冯大人也要打上门来找我理论的。”

锦绣擦擦嘴,慢条斯理的告诉谢六,他最近在冯大人心目中的重要性:“冯大人最近是一日三次的派人过来询问你何时能归,不止一次抱怨我不该轻易放你离开,放着咱们明安府手头的大事不管,让你去干菜农的活儿,大材小用,我可没少因此遭抱怨!”

锦绣虽然说着抱怨的话,但谢六越听越高兴,越听眼睛越亮。

这说明他谢六在明安府的重要性,说明他谢六也是被人所需要的。

本来一趟失败的生意带来的最后一丝挫败感一扫而空,从餐盘中拿了两个大包子扬长而去,空气中只余下得意的笑声:“我就知道你们离不开我谢六!哈哈哈,我这就去瞧瞧冯大人有没有头上急的长出角来!”

看人离开,元夫人无奈的对儿媳道:“男人就是矫情,昨儿个我好话说尽,就是扭着一股劲儿放不开,总觉得像是欠了咱们什么似的,看人的眼神都充满了愧疚。

今儿被宝儿这么一通连贬带损的话,倒是什么都看开了,欠收拾!”

姜良缘知道这话可不是专门说给自己听的,没见元老爷的耳朵都竖起来了,整个人正襟危坐,表情十分不自然嘛?

她可不会没眼力见的掺和到公公婆婆之间的小事上去,笑盈盈的给二老夹了他们爱吃的小菜,巧妙转移话题,问起锦绣另一件事。

“自从各家的家主选出来,你也只是过问了一两回,并未亲自见过,下面人心还是有些不稳。

倒是各家夫人们,常往我这边走动,最近不是广邀各地商人来参加展览会,府城中出了不少稀奇有趣的玩意儿争相参展吗?

夫人们这边最近也琢磨出不少好东西,像是什么祖上传下来的刺绣技术,还有些夫人们平日里没事聚在一起研究出的胭脂水粉方子,我仔细瞧过了,不少好东西值得一个展位,不比男人们拿出来的东西差。

就是不知夫君给不给我这个面子,让我在夫人们面前昂首挺胸做一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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